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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是理科,數學。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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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後,白荷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

赤司看了看她,順手把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捋向耳後:“我這次來就是準備登門拜訪的。”

“所以,我是個順便?”

赤司揚起嘴角:“我可沒這麽說。”

“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白荷頓時吃了一個啞巴虧。

不,等等,他好端端地拜訪幹什麽?

她頓時警惕起來:“媽媽,你們不會就在不久前簽了某種協定把我賣了吧!”

開車的女人墨鏡後的眸子擡了擡,從後車鏡上看到女兒的表情,勾唇一笑:“你哪有那麽容易被賣掉?只是征十郎要你的一些戶口關系方便以後轉罷了。”

毛?都戶口關系了,這還不是把她賣了的節奏?!還有,連媽媽都喊“征十郎”了,這是已經把他當成“東床快婿”了麽?

“我才大二啊,急什麽?”她問旁邊的少年。

赤司征十郎從容不迫地回答:“防止你再逃跑。”

…………她這麽快就被當成放羊的孩子了麽QAQ

“日本啊……”想六年前,爸媽百般無奈地讓她去日本留學,她念於一線的親情答應了。之後便輾轉與日本和中國兩地之間。對哦,那時候爸爸還在。而這一次,卻是徹底綁定了,並且還是心甘情願的。真是當時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林雲也不會想到,白荷最終自己還是選擇了日本,也真的在日本找到了幸福。白木,還有她,也算少了一份心愧。

車在小學門口停住,赤司先她一步下了車。白荷在車裏看到的便是白葉興沖沖跑向赤司的情景。好吧,弟弟也叛變了。再也不是一聲姐姐大過天了。

“姐夫~”

同時, “啪。”白荷下車的時候一腳踩空,腳一崴,差點被臺階絆到,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車門才沒有摔倒。她神色有些悲哀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赤司臉上只有鄙夷沒有同情。

“姐……你沒事?”

“沒事……只是弟弟啊,你姐還沒嫁呢……”

赤司這個一向做什麽事都要趕在第一的人當然會喪心病狂地連結婚也要第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學畢業那年,嗯她來算算她多大,啊,22歲呢,正好達到領證的年齡呢。(你這語氣怎麽回事)

呵呵。

白葉的小學離白荷家並不遠,而林雲又有些事便把他們仨丟在那兒,自己走回家。

“這下你滿意了吧...”白荷深知自家弟弟那點小心思,小葉已經12歲了,明年就上初中了,家又離得那麽近,怎麽還需要人接呢,還不是他想見哥哥姐姐什麽的。好吧,她實在不想提“姐夫”那個詞。

12歲的白葉還沒到長個子的年齡,卻已經比白荷高了一兩公分,白荷伸手正好能攬住他的肩。不過摸頭什麽的再也沒有以往的感覺了。

“姐夫,你這次在杭州能呆多久?”可能是因為赤司和姐姐關系很好的緣故,白葉從小就很親他,現在又在慢慢進入青春期,對於學長前輩什麽的很是敬仰。

赤司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對於這個有著黑色短發慢慢成長起來的少年也是欣賞遠大於排斥。愛屋及烏地寵著他。

“看情況吧。”

“看我姐吧。”白葉一副了然的表情,一步一步想脫離姐姐的手臂跑到赤司旁邊。結果失敗了。

“他給你什麽好處了,連姐姐都不要了。”白荷詫異地發現白葉竟想掙脫她的束縛。

赤司讚許地拍了拍白葉的頭:“比你姐聰明。”

“夠了,你們一唱一和有完沒完。赤司你不要忘了,我高考的分可比你高。”

赤司冷笑一聲:“文理科不同,試卷不同,有可比性麽?”

白葉就被夾在中間圍觀他們唇槍舌戰,雖然還有些聽不懂,不過大概又是姐姐的好強心在作怪了。那是白葉他還深不知,他那姐夫是一路貨色。

最終結果是本來20分鐘的路程他們走了將近1個小時。

白荷下午準備翹課陪赤司出去轉轉,一打聽赤司原來是已經在日本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才跑到中國來的,一方面來找白荷一方面公司那兒也有點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赤司畢業後會立即接手赤司集團,根本不用擔心找工作的問題 。

午後的西湖,太陽還有點辣,不過也不算炎熱。白荷拉著赤司繞著西湖散步。

楊柳霏霏,湖水離他們很近,不經意地擡頭,就能看見微波中若隱若現的游船。這時的西湖,正逢最美的季節。

“其實早就想跟你來這裏了,只是以前每次都匆匆忙忙沒來得及而已。”

赤司輕輕地嗯了一聲。似乎這個時候並不需要過多的回答。她邊走邊說。

他們走過一座橋。“這是斷橋,哈,小時候的時候覺得斷橋特別美特別浪漫還執拗地認為斷橋真的是斷的。但之後慢慢地我發現西湖的斷橋也不過就是一座普通的橋,普通的橋身普通的浮雕,就因為白娘子和許仙的傳說而變作了斷橋。斷橋殘雪也是一次都沒有看過。”

大概繞了西湖一小半的時候,雷峰塔已經近在頭頂了。“法海啊,你不懂愛。”她突然說了一句很破壞氣氛的話。隨即噗地笑出聲。“抱歉抱歉我們重來......”

之後,在赤司還等著白荷會有更文藝的解說的時候,她硬生生地蹦出幾個字:“我走不動了......”西湖太大。她說得甚是理直氣壯。

赤司嘆息,還是本地人呢,還是個練家子呢,怎麽體力那麽差?不過到底是白荷沒勁走了還是她單純地想偷懶就無從考證了。

回去的時候,下起了小雨,來西湖游玩的多是游客也都沒帶傘,便正中小商小販的下懷。西湖周圍賣的是那種透明的塑料傘,挺好看的。白荷去買了一把讓赤司撐著,她擡頭透過透明的傘面看了看天空,說:“按道理說,本地人是不會買這種傘的,不過你好歹也算個外地人,我就破例一次吧。”

在木椅上坐了一會兒,白荷又有了幹勁,便帶著赤司七拐八繞還坐了幾站公交。下車的地方方圓幾百裏都是芳草萋萋,赤司也隱約猜到了這是什麽地方。

“爸爸和外公都在這。”

“嗯。”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外公沒死的話,我們可不會那麽順利。”

赤司挑了挑眉沒有發問,他知道她自己會說。

“我外公是老八路。”

大家都是學歷史的,都懂。

只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21世紀了,外公也變成了一抔黃土。

墓前幹幹凈凈的,外公的,爸爸的,想必媽媽不久前是來掃過墓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空著兩只手有些不妥,下意識地看向赤司。

後者了然地點點頭:“你等我一下。”幾分鐘後,他走回來手裏捧著一束白色的花遞給白荷。

然後他跟著白荷鞠躬行禮。白荷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外公,我以後要嫁到日本去了,如果你覺得生氣那就當作不知道吧......”

“爸爸,赤司家的少爺你還記得麽,嗯,我們小時候見過的。小葉都比我高了,你放心,白氏以後交給小葉不會有問題的。”

該說的話似乎都說完了,白荷才發現赤司正把什麽東西放在他們的墓前。她不禁蹲下來看,是兩枚棋子,玉制的。

她驚奇地問:“你怎麽知道他們喜歡下棋?”並且很巧妙的是,外公面前是象棋的“將”,爸爸面前是將棋的“角”。

“那是白先生多年前和我父親下棋時丟下的,至於你外公,我猜的。”

“赤司先生啊......”

“嗯。”赤司牽起白荷的手走出墓園,他突然開口,“wc決賽的那天,我忽然想明白了”

“嗯?”

“母親她的死,不能全怪父親。”

赤司夫人當年去世的內幕不為眾人所知,爸爸去世以後,事情的真相似乎也只有赤司先生自己明白,只是他不說,那就一樣地會被帶進墳墓。即使她在幾年前曾用此威脅過赤司先生,當時那只是場賭博,好歹她賭贏了。

“紅顏薄命,意外地適合母親。千金出生大家閨秀,一路順風順水嫁給門當戶對的赤司征臣。迫於財閥夫人的身份,不得不一方面相夫教子,一方面陪伴丈夫出入各種社交場所。交際,招待,一點點地禁錮自己的生活。她只用溫婉地站在父親旁邊,做一個只會微笑的貴婦。”

白荷還是第一次聽赤司談起她的母親,有些驚奇有些喟嘆也有些不知所措。赤司征十郎的母親,想必是一位十分優秀的女人,能讓他一直記掛著深愛著。

“那是你母親選擇的道路不是?”

“她沒的選。”

“不,能有赤司征十郎這個兒子,一定是她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階段= =前面出現的人我盡量讓他們露個面,還有的bug我能補盡量補= =

如果大家發現前後文風不大對,那一定是我前面的文寫蘇了= =我在盡量扭回來麽麽噠

☆、47

從墓園回來之後,赤司就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大概是等處理完之後直接打個電話給白荷告知一下就直接飛回日本了。白荷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已經晚上7點了,屋裏三個女生都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把頭轉過來,接著又安靜地轉回去。

“怎麽,沒有留他過夜?”二姐嘴裏咬著一根百奇一邊手指嫻熟地在打著幫戰。

“......他回他家公司了,少爺不會露宿街頭的放心。”

聽到“少爺”一詞,四妹立刻眼睛閃著布林布林地光蹭過來。

深知自家小妹腦構造不是那麽覆雜的大姐悠悠地開口:“妹,回來,少爺就是你家姐夫。”

“嚶,沒看到姐夫不開心!”少女拖著步子重新坐回她的床上。

所以說,這年頭,姐夫這個詞這麽受歡迎麽?白荷搖搖頭準備去洗個澡冷靜一下,就在她關上浴室的門打開花灑的時候,門外傳來二姐扯起嗓子的喊聲:“啊——忘跟你說了——今天早上你走的時候電腦沒關——然後它就一直在響——”也多虧這好嗓子,嘩嘩地水流聲也蓋不住。二姐,你就不能等她出來再說麽。

“啊,我怕我忘了。”

草草地擦幹頭發,白荷彎腰晃了晃鼠標,幾秒後,上午離開時的頁面展現在眼前。

臥槽!

這疑似刷屏的留言是怎麽回事啊!她也忘了頭發還沒幹透,會有水滴在鍵盤上,她啪地坐下,瀏覽這隊形整齊的留言。

“人呢?”

“人呢?”

“人呢?”

“啊我只有通過這個方式才能聯系到你啊快給我出來!!!”

白荷咽了咽口水,重新開始審視這個ID名,“常記溪亭日暮”

o 皿 o

......這是哪個人......她認識麽?不過看起來好像認識她的樣子......

會在她文下面留言說明這應該是個中國朋友吧,是兒時的玩伴?小學的同學?初中的同學?

她真想發一句“天王蓋地虎”過去。然後,她真發了。

常記溪亭日暮: “寶塔鎮河妖”你妹啊啊啊,我打個中國字那麽不容易你還給我鬧!”

哎?不是中國人?難道是日本朋友麽?她可不會相信她認識一個可以熟練用中文爆粗的歐美國家的朋友......

常記溪亭日暮......常記溪亭日暮......

日暮日暮日暮......臥槽......

“社長?”

白荷大概等了有半分鐘,那邊才回了一個“!!!!!!!”

這是什麽意思,是是呢還是不是呢......她不死心地又補了一句“日暮雲裏?”

“= =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加我q xxxxxxxx”

白荷一邊掏出手機一邊查找好友,等等,她記得她以前有加過雲裏了,怎麽現在變得她找不到她了?日暮的頭像還在列表裏呢,她疑惑地點開,您有49條新消息......

O皿O

她什麽時候一時手殘點了屏蔽......日暮發的消息全部轉入聊天助手裏了......

“社長QAQ!我對不起你!”

一切身份點明了之後,白荷便在qq裏和她聊,從“她為什麽知道她的作家ID”到“你現在在哪上大學”。

日暮雲裏:“我在南京。”

What are you saying?

日暮雲裏:“就是曾經和名古屋做友誼城市的南京。”

臥槽!她當然知道南京是什麽,但是,問題在於......她丫的怎麽跑到中國來了?!

難道最近都流行閃退和閃進麽......還是說,你們都介於她之前舉動紛紛前來報覆?

白荷開啟奪命連環ask,終於得出雲裏是來中國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交流學習的信息,還好是學校舉行的游學活動而不是她在南京上大學。

日暮雲裏是個中國迷,她在早些年就知道了,但是她會癡迷至此還是超出了白荷的意料,而且現在她根本就是個中國通。能用拼音輸入法和她正常聊天並且涉及多元化的聊天用語以及吐槽用語......社長,你在秀德究竟學了些什麽,都用來學中文了麽= =

“要我坐高鐵過去找你玩麽?我媽娘家在那。”

“要!”

......她就隨口說說,而已。

白荷想,她最近見的人是不是有點多了,或者說,你們為什麽都挑同一個時間段來見她?下一個誰?還有誰?

(因為作者要完結了...椛:女兒啊,因為你要嫁人了(慈眉善目)

“世界真小啊。”最終白荷合上了筆電,抱著手機仰躺在床上,感慨道。四妹從上面探出了一個腦袋:“三姐,你怎麽啦。”

“沒,只是以前在日本的同學現在到南京來了。有些驚訝罷了。”

“哎?那不是挺好的麽?”

“嗯是挺好的。”白荷翻了一個身,兩年後就要定居日本的事實又彈入腦中,“唉——”

二姐躡手躡腳地從她床上下來,悄悄站在白荷床邊然後猛得撲過去:“三妹~你是不是不想去日本啊~”

“臥槽= =二姐你幹嘛,快下來床要塌了!”

四妹仍然保持著探頭的動作,捕捉到了她們話中的關鍵字:“三姐...你要去日本嘛?什麽時候?還回不回來?(可憐兮兮)”

白荷一邊手忙腳亂地把某個瘋女人推走一邊在斟酌怎麽回答比較科學。“小妹,趕快珍惜和你二姐在一起的日子吧,兩年後,她可就嫁到日本去了。”大姐捧著一本倉央嘉措閱讀著,不時瞟一眼正在廝打中的兩人。

雖然這是大學宿舍,大姐,二姐,和四妹都是白荷的大學同學,但也許因為某種緣分她們三個都是杭州本地人,各有各的性格特點,一時一見如故。幾個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燈,整天鬧來鬧去卻也讓情誼不斷加深,便提議按生日來排輩,白荷位居第三。

白荷學的是師範類的文學系,一來符合她自己的興趣愛好,而來以後可以兼職作家,到了日本也不是太寂寞。

什麽?你說可以全職?她白荷?想都不要想。

四妹一聽大姐這麽說了,立刻苦了一張臉,想來想去想到了今天早晨的赤司:“就是他麽?這麽快就把三姐搞定了?!”

“是是......你三姐跟著他跟了3年呢,不然啊,她高中就應該回國了...”二姐突然停了下來不鬧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又看了看旁邊趟著的白荷,“嘖,22歲就為人婦了。”

白荷伸手拍了一下旁邊人的肚子,順勢坐起來:“姐,你知道的太多了。”

“人生真特麽地寂寞如雪。”

“二姐你是在感慨你到現在還沒有男票麽?”四妹咯咯地笑著,“我都聽出來了,二姐你裝文藝不行的啦~”

“小妹你最近翅膀硬了連姐姐都敢調侃!”二姐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又撲到四妹那兒。大姐看著三個又鬧起來的姑娘,無奈地將手裏的倉央嘉措擡了擡,遮住了臉。

是啊,22歲,她除了一份大學畢業證書什麽都沒有,人生也許也才剛剛開始,她就要結婚了,真特麽殘忍啊。不過如果對象是赤司征十郎,那真的也就無話可說。

“姐妹們,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們過去。”

大姐:“好~”

二姐在床上挺屍順帶揮揮手:“別,要禮金麽?”

四妹:“姐夫~”四妹你的重點一直有在錯。

白荷搖搖頭:“我不要禮金。”

“好!這個可以有!”

接著她狡黠地一笑:“我要嫁妝。”

“gun!”

這一晚,女生寢室又不安分了......

順便說一句,赤司是什麽人家世如何白荷提都沒有提,她這個二姐雖然活潑開朗是個女漢子,但是逗起來還是萌萌噠......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況且昨天也算回過一趟家了,白荷便很講義氣地坐了高鐵去南京找日暮雲裏,意外地還看到了她哥日暮遙,以及發現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什麽?日暮遙和遠山離?什麽鬼?”白荷一下子拔高了聲音,顯然她被震驚到了。當然不要在意為什麽她們見面第一個話題是這個。

日暮遙和白荷之前是見過的,好像當時赤司也在場,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日暮遙應該是赤司帝光時的副會長。記憶是雙向的,日暮遙也更不會忘了他曾經會長的女票......畢竟是如此厲害的人。(大霧,因為嫖了會長麽)

要說日暮遙是個怎麽樣的人,一時白荷也詞窮到無法形容,只能說他的樣貌和端木有些像,他的性格又有點像黑子但卻不是很較真,會是一個很溫和很包容的男票。配那個時不時中二的離少女倒是再適合不過,能罩得住她。

“社長。”她們走在南京的大街上,路的兩旁是高大茂密的法國梧桐,一時感覺涼風拂面,頭頂一片陰涼。“他們怎麽勾搭上的?聽離說過她男票不是本校這倒是符合,但是我記得我是見過離的男票的啊?怎麽沒有認出來?”

日暮雲裏附和地點點頭:“正常正常,把我哥扔在人群裏絕對是淹沒的節奏。”

“餵,這樣說你哥真的好嘛?”

“有什麽不好?反正現在我這個當妹妹的就是趕快盼一個嫂子然後爹媽就不會把註意力放在我這裏了,然後我就可以恣意地游山玩水了~”

“追你那個古典詩詞的夢?”

“當然~”

其實白荷想告訴她,以她對遠山的了解,日暮遙還有待努力,你要知道,一直在混二次元的人,三次元方面都有些虛幻,所以哥哥你加油。

“對了,還是說說你吧,後年就要嫁了吧~”日暮雲裏對於白荷總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那種一個中國好娃子就這麽被騙到日本去了,一個那麽棒的姑娘就從此離開了古典詩詞的發源地的這種惋惜。日暮雲裏是個日本人,但她卻是真心愛中國的文化,這與愛國無關,只是個人內心的一種敬仰和追求。她是一個真正適合學習的人。白荷覺得。

“去了日本準備做什麽?”

“我啊,去當個老師唄也不枉四年的師範專業。”

“那“月白君”呢?”那是白荷的筆名。

“繼續寫下去,混得好再出出書什麽的,如果那樣,我的人生便完美了~”

幾許,他們都曾有年少時追逐的夢,也因為家庭,學業,朋友,或多或少地暫停和重來,但唯一不變的是那種說開始便又開始的年輕和灑脫。到頭來都紛紛感慨:他們居然就這麽過來了,過往的過往都變得薄而透明什麽也不記得,而此刻坐擁的一切卻是當年想都不敢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麽麽噠~下章直接送女兒去結婚~

肉估計是在晉江發不了了~不行我去貼吧或者大家加我q直接要吧

無良的不語:1040523857 敲門磚:女主名或者文名~

☆、48

街市上車來車往,一盞盞路燈接連打開,黃昏的餘暉也逐漸暗下去暗下去。酒店前的泊位滿了,周圍身穿禮服的人們多了起來。晚宴就要開始了。

白荷心情覆雜地坐在化妝間裏,一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畫著圈圈。對沒錯,從她今天的裝扮來看她是要結婚沒錯,但是時間是斷層了麽?她記得她昨天好像還是大二來著,怎麽今天就結婚了?(作者你給我死出來!椛:女兒,趕快嫁了吧嫁了吧...白:o皿o!你這跳得也太明顯了吧!後媽! 椛:矮油你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你嫁呢~)

有句話叫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從小到大白荷參加過各種各樣的婚禮,留下的印象不是新娘多麽漂亮新浪多麽帥氣,也不是新娘的禮服是xxx品牌,發的喜糖是什麽xxxx品牌的巧克力,而是一個比一個神煩的司儀。

雖說這場婚禮的總導演在於赤司,基本上白荷只用遞上一份名單就沒什麽事了,但是她並沒有忘記和赤司約法三章:不要司儀不要司儀不要司儀,主持什麽的就隨便找個親友來弄吧。因為她見識過各種各樣腦構造奇葩的司儀,想出的環節串詞老套而又臭又長。

赤司沒什麽意見便答應了,然後主持婚禮的換成了桃井五月。啊忘記說了,那個丫頭大學畢業後做了幼師。

白荷和赤司雖說是自由戀愛,但鑒於他們兩個的背景,外界難免會歸於家族聯姻那類。赤司怕白荷抵觸便把一切媒體和記者推掉了,最多發布消息但是不允許發布任何報道和圖片。但是盡管這樣,需要請的還有很多商界朋友,父輩那裏的實在不好推脫。

這次婚禮是在東京舉辦的,白荷中國那邊的親友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林雲準備以後再在中國一起吃一次飯算是補過。

婚禮既不是中式也不是日式而是現代的西式,少了很多的傳統習俗也省了不少事,白天他們自己鬧一鬧,到了晚上的那場晚宴才是重頭戲。

“白荷,到出去接客的時間了,快把頭花戴好。三,二,一,微笑。”遠山推門而入,接著側了身子讓出了一個通道。

白荷翻出手機看時間,啊,離晚宴開始還有2個小時,也就說她要站2個小時麽?踩著這雙跟很尖的高跟鞋麽......

她一邊轉頭一邊討價還價:“離,能不能......”再..等...一...會...兒...,好吧,後面的幾個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是赤司。就站在她身後。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就在離開門的時候麽?!

赤司身穿一套白色的西裝筆挺而修長,胸口處別著一簇禮花預示著他新郎的身份。他擡起手優雅地整理著扣子,微微俯下身,碰了碰白荷頭頂的那個王冠一樣的發飾,低聲問道:“累麽?”

“累。”白荷睜眼說瞎話,在她的字典裏累和懶的意思應該合並。她說得很誠懇。

赤司彎唇一笑,白荷一下看得呆住了,連手什麽時候被他握住都沒有發現,他一用力,她就被拉了起來。

“很好,我們走吧。”

餵!那前面你問那個問題有什麽意義?!

“赤司!”她怒道。

一直靠著門的離終於嗤嗤地笑了起來:“白荷啊,該換個稱呼了,別老赤司赤司的。”

白荷楞了幾秒,立刻反應過來:“赤司...阿不,征十郎。”

被點名的男人突然停下來,回過頭來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說:“別,我可不想我的名字中間插一個“啊不”。”

離笑得更歡了。

在大婚那天被丈夫嘲笑的白荷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和赤司出去接客了。

閃光燈布林布林地都快把她閃瞎了。跟這個叔叔合影,跟那個阿姨握手,被那個奶奶摸頭,又摸了摸小侄子的頭。

“姐,新婚快樂~”白葉掛著燦爛地笑臉出現在白荷面前,他今天的任務是在門口引賓客就坐,他忙一會兒就要跑過來在白荷面前晃一下。

“弟弟,你已經說過了= =”

白葉無所謂地笑著,又跑過去招待去了。

“啊——三姐!”四妹朝她撲過來,要不是赤司拉了她一下,她直接就跪了。白荷勉強抱了抱精力還是那麽充沛的四妹,苦笑著:“你姐我差點累成狗。”隨即接收到赤司一記蔑視的目光。

二姐和大姐隨後到,她們剛下飛機沒多久,看來媽媽安排的人是接到了她們。二姐是見過赤司的,赤司朝她們點點頭:“白荷承蒙你們照顧了。”

“嗯,我三妹就交給你了。”

白荷在一旁翻白眼,二姐你把我媽的臺詞搶了!還有說好的嫁妝呢。二姐終於又恢覆了秉性,咧嘴一笑:“留給我小侄女了!” 大姐在一旁憋著笑,拉著四妹說“你二姐在裝長輩呢,看她嚴肅那樣。”

“大姐,趕快把二姐四妹帶走。”白荷無力地說。

赤司目送著三個人走遠,附在她耳邊說:“你二姐倒是挺有意思。”

白荷白他一眼:“是是是。”她要不知道赤司說的是什麽意思她這16年書就白讀了。

一個小時——

白荷覺得她的膝蓋以下已經不屬於她了,她現在終於能體會到羅馬假日裏公主的痛苦了。趁著這幾分鐘沒有人,她把捧花遞給遠山離,一手拽著赤司,“借我扶下。”

“真有這麽累?”赤司再一次鄙視白荷的體力,但還是很可靠地任她倚靠,試探著問:“不然你去休息一下好了。”

白荷往赤司懷裏蹭了蹭,嘀咕著:“不我休息一下就好,不然最後搞得好像你新娘跑了一樣。”

赤司:......他可不可以推開她。

總算是熬完了剩下的一個小時,白荷終於松了一口氣,拉起旁邊的一張椅子一撩裙子便坐了下去。遠山在旁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最後還是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幫她整理裙子。“哎,這麽好的婚紗給你真是可惜了。不過...”她看了看赤司,“還好赤司家經得起你耗。”

白荷裝作沒聽見,繼續休息ing。

赤司一手撐在扶手上,看了她幾秒,嘆氣:“把腿放下來。”白荷默默地放下交疊的腿,拉過裙子,蓋好。

赤司幫她把頭飾扶正,吻吻她的額頭:“去換衣服吧,嗯?”

旁邊的遠山離領命帶著白荷去換禮服去了。

6點半晚宴正式開始了。

五月主持地也還算順利。

直到——

“新娘,新郎有跟你求過婚麽?”五月把話筒遞到白荷面前。

毛?

現在她應該說些什麽麽?

天啊,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允許她看下赤司麽,或者你們誰跟她使個眼色現在赤司什麽表情啊。

如果回答是,那麽下一個環節便是“那請給我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吧”

如果回答不是,那麽,呵呵,“那請新郎正式求婚一次,大家一起來鑒證。”

白荷在瞪眼挑眉加環顧四周之後硬著頭皮上了,她肯定地說:“當然。”接著她便清晰地聽見身旁的赤司一聲輕笑。

青峰大輝在下面吹了一聲口哨,五月,給力啊。

“那麽,是怎樣的求婚呢?”

——“你家唐宋要餓死了。”

——“你舍不得。”

——“你可以試試。”

冰涼的金屬物件靜靜地落在她手心,陌生又熟悉,她擡頭看他。

——“物歸原主。想餵貓糧就自己來吧。”

——“然後呢?”

——“嫁給我。”

“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卡文了嚶嚶= =

大家大年初一快樂~

半夜燉肉++

☆、49

一天婚禮的流程下來,除了站在門口接待的那兩個小時累成狗,其他也都還好。但是,為什麽在她大婚的這天都不給她喝酒啊啊。大家真是各有各的理由。

新郎:你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伴娘呢,全給她。至於敬酒麽,你做做樣子。

伴娘(遠山離) :喝酒?喝醉了怎麽辦?

我不提倡酒後xx,對孩子的智商不好。

白荷:QAQ你才要生孩子!

林雲:女兒你悠著點,留點體力!

白荷:媽媽……你也盼著孩子是麽……

大姐:小妹你加油,妹夫如果欺負你讓二姐打他。

白荷:-_-||打赤司麽?聽起來有點意思,不過跟喝酒有什麽關系?還有,你們怎麽都……怎麽都……怎麽都盼著她被吃幹抹盡啊啊!

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白荷覺得宴會上的果汁味道不錯,就這樣。

可能因為赤司的緣故,那些同學對於鬧洞房這個傳統望而止步,大概是他們還想活到他們結婚的那天吧。

所以晚宴一散,再陪著賓客合影留戀,又把老友們送走,白荷就沒什麽事了。本來她還想幫幫長輩們處理下後續工作,結果被林雲一口回絕。

“當新娘子就要有新娘子的樣。”

白荷的眉毛跳了跳,她想到她一波子死黨們臨走時期待而又急切的神情,以及“結婚你是第一個了,其他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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